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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讯——
2022年6月1日,RepareTherapeutics宣布,与罗氏制药集团就拆monsertib(RP-3500)的开发和商业化达成全球许可和合作协议。Repare将收到1.25亿美元的预付款,并有资格获得高达12亿美元的潜在开发、监管、商业和销售里程碑,以及全球净产品销售的特许权使用费。Camonsertib是一种选择性ATR(共济失调毛细血管扩张突变基因Rad3相关激酶)口服小分子抑制剂,用于治疗具有特定合成致死基因组改变的肿瘤,包括 ATM(共济失调-毛细血管扩张突变)基因。让大众的视线再次聚焦到合成致死赛道上。在具体回顾基本概念前,我们先讲解下ATR抑制剂的作用机制。
——ATR抑制剂作用机制——
内源性(DNA双链断裂)和外源性(紫外线辐射和化学毒性等)的因素,引起细胞DNA的损伤,为了维持基因组的完整性,细胞进化出DNA损伤应答机制DDR(DNAdamageresponse)可以检测DNA损伤并修复,与细胞周期的检查点相互作用以控制细胞增殖。
DDR的核心激酶是3种结构独特的丝氨酸/苏氨酸激酶成分的中枢调控因子:共济失调性毛细血管扩张突变蛋白(ATM)、Rad3相关蛋白ATR、DNA依赖性蛋白激酶(DNA-PK)。ATM和DNA-PK主要在双链断裂修复中被激活;而ATR主要在单链断裂修复中被激活。DNA损伤累积并阻碍DNA复制的过程就会发生RS,在RS下,DNA链的损伤可导致复制减慢或停止,如果损坏未修复可能会崩溃,导致细胞死亡,ATR在协调RS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复制蛋白A(RPA)在损伤位点与单链DNA结合,所得复合物结合可引发ATR募集到DNA损伤位点。当ATR被复制蛋白A(RPA)激活后,会磷酸化CHK1,后者又磷酸化CDC25A,最终通过抑制周期蛋白依赖性激酶(CDK)的活性介导G2~M期和S期检测点的活化,来减少RS并触发适当的DNA修复途径。而ATR抑制剂可以干扰DNA修复,这样癌细胞的DNA就有可能产生一堆错误而且得不到修复,然后凋亡。正常细胞有很多蛋白质负责DNA修复(比如MMR相关的就有4个,MSH2、MSH6、MLH1、PMS2;此外,BRCA以及POLE等蛋白),单独阻断ATR,并不会对DNA修复有影响。
综上可知,ATR抑制剂也属于合成致死理论的明日之星。
——合成致死理论——
合成致死(Synthetic lethality)理论由来已久,通俗来讲,指两个非致死基因同时失活将导致细胞死亡的现象。概念最早可以追溯到1992年,美国科学家卡尔文在果蝇的研究中发现,具有pd和 Pdr双基因突变的果蝇不能存活,而这其中任何一个基因单独突变都不会导致果蝇死亡。1946年,西奥多·多布赞斯基正式提出“合成致死“概念,用来描述这种不同基因之间的互补性致死作用。
科学家们很容易将果蝇中发现的这种现像与肿瘤治疗理论相结合,如果发现肿瘤细胞中存在特定基因A失活,那么用药物抑制它的合成致死搭档基因B,使两者都失活,而健康的体细胞因为有正常的基因A,能够保证正常的生理功能的表达,不会受到药物的伤害,从而只特异性的杀死该类肿瘤细胞。
基于合成致死原理的肿瘤治疗
原理很简单,但难点相信大家也能想得到。没有技术的突破,你很难找到合适的成对存在的合成致死基因。犹如好的逗哏必须得有好的捧哏才能合演一场成功的相声。突破在于PARP与BRCA这对黄金搭档的世纪相遇,促进了PARP抑制剂的成功商业化上市,并在卵巢癌领域获得巨大成功,由此开启了基于“合成致死”理论进行药物开发的热潮。最成功的产品当然是PARP抑制剂。
——PARP抑制剂——
PARP(聚腺苷二磷酸核糖聚合酶)在DNA单链碱基切除、修复过程中发挥着关键作用。BRCA是重要的抑癌基因与肿瘤易感基因,包括BRCA1及BRCA2。BRCA基因突变会导致基因组不稳定性显著增加,从而显著提高女性罹患乳腺癌、卵巢癌以及其他癌症(胰腺癌、子宫内膜癌、腹膜癌及宫颈癌等)的风险。在人体内,BRCA可与PARP共同作用于同源重组(HR)修复通路,这种双保险组合,可以有效保证体内DNA复制的正确性。但部分癌细胞,BRCA基因会突变,此时,人类如若开发出能够抑制PARP的药物,通过抑制肿瘤细胞DNA损伤修复、促进肿瘤细胞发生凋亡,从而可增强放疗以及烷化剂和铂类药物化疗的疗效。特别是对于携带BRCA突变的肿瘤细胞,理论上对PARP抑制剂的敏感度会更高。
BRCA和PARP的合成致死示意图
目前,已经有四种PARP抑制剂在中国获批上市,分别是奥拉帕利、尼拉帕利、氟唑帕利以及帕米帕利,将这几款PARPi在卵巢癌领域获得FDA和NMPA批准的适应症总结如下:
来源:NMPA、FDA、各公司官网
目前,奥拉帕利和尼拉帕利的适应症已经进入国家医保乙类目录,更好的惠及卵巢癌患者。国内PARP抑制剂竞争日显白热化,也足见基于合成致死原理进行研发的抗肿瘤药物的威力,也期望能够在其他的靶点上,如WEE1和TP53,重塑PARPi的辉煌。
——WEE1与TP53——
PRMT5/MAT2A抑制剂、WEE1抑制剂,都是潜在的合成致死赛道的黑马,本文主要介绍尚在临床早期的WEE1抑制剂的相关知识。
与 WEE1 形成合成致死基因搭档的,则是大名鼎鼎的抑癌基因 TP53。
TP53 与 WEE1合成致死效应
TP53 是人类非常重要的抑癌基因,在正常细胞中低表达,在恶性肿瘤中高表达。TP53 基因翻译的 P53 蛋白是细胞生长、增殖和损伤修复的重要调节因子。细胞的 DNA 受损时,P53 蛋白阻止细胞增殖而停止于 G1/S 期,把损伤修复好后才能进入 G2 期,如不能修复则促进细胞凋亡。在所有恶性肿瘤中,50% 以上会出现该基因的突变,从而导致大多数恶性肿瘤细胞于 G1/S 期检查点存在修复缺陷,复制出错的细胞就会轻松通过 G1 关卡,进入到 G2 期。
WEE1在 G2/M 检查点中作用的示意图
目前,直接针对抑癌基因 TP53 的药物研发,比直接针对原癌基因,如 EGFR、ALK 的靶向药物研发要艰难的多。现在针对抑癌基因的药物研发,更多的是在信号通路的上下游想办法,找相应的药物靶点,进行抑制。而 WEE1 就是合理的与 TP53 相搭配的合成致死靶点。
WEE1 是 DNA 损伤修复(DDR)通路相关的一个重要激酶。WEE1 激酶能磷酸化细胞分裂周期基因 (cell division cycle,CDC2),下调其活性,进而可以调控细胞 G 2 到 M 期的转变并调节细胞有丝分裂。它在染色体浓缩延迟和组蛋白合成中也起到关键作用,与 TP53基因突变存在一定的合成致死效应。
——WEE1抑制剂在研项目汇总——
PARPi和WEE1抑制剂与化疗的增敏探索
目前,临床有多款 WEE1 抑制剂在研,且各种 WEE1 抑制剂与 DNA 损伤 (化疗或放射治疗) 相结合的联合治疗方式已取得了很多进展,如进展最快的 Adavosertib(AZD1775),已在全球布局50余项临床试验,多为联合用药方案。基于此,WEE1 逐渐成为肿瘤治疗中的一个重要靶点。
来源:医药魔方
巧合的是,与 PARPi 在卵巢癌领域所获得的巨大成就相比,作为临床进展最快的 WEE1抑制剂—Adavosertib,在妇瘤领域中的浆液性子宫癌(USC)中也有着不俗的表现。
图 5 USC非化疗药物数据对比 [6]
普通化疗对USC疗效较差,近年来,Her-2靶向治疗,抗血管生成药,酪氨酸激酶抑制剂与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结合,以及我们今天所介绍的WEE1细胞周期调节剂,在USC领域取得了不错的ORR和PFS数据 。然而 Adavosertib 单药或联合用药均出现频率较高的不良事件,主要为腹泻、呕吐等胃肠道相关及贫血等血液方面不良事件, 对于Adavosertib 进一步的拓展蒙上了阴影。
国内一众企业,在“合成致死“肿瘤治疗领域,多聚焦于已经商业化运作成功的PARPi的研发,鲜有突破创新者。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专注于”合成致死“作用机制药物研发的英派药业,是国内该领域鲜有的突破创新者,利用自主研发的 DNA损伤修复通路平台,开始探索PARP、WEE1等合成致死靶点的药物研发。在研产品包括PARP抑制剂(IMP4297)、WEE1抑制剂(IMP7068)、Hedgehog通路抑制剂(IMP5471)等。此次施贵宝重金布局合成致死领域,会更加吸引大众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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