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升级！看成品油行业何去何从？

关键词 | 成品油行业  特点与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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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中国成品油产量小幅增长，炼厂开工率有所下滑，炼油能力持续增强，成品油需求小幅回升，消费结构变化明显，供需差量继续收窄，成品油价格大起大落；成品油市场逐步进入平稳发展，成品油油库积极改造扩张；成品油进出口量继续下降，出口配额完成率仅为83%；市场政策频出，激发市场发展活力，推动石油流通行业高质量发展，保障成品油市场有序运行。2023年“乙类乙管”政策落地，经济有望总体回升，刺激成品油需求增长；国家“十四五”时期全面深化改革的更高要求和“双碳”目标的实施，保障行业监管措施进一步落实，加快成品油行业的数字化改革和低碳转型。

2022年，受乌克兰危机、能源价格大幅波动、货币政策转向并快速收紧等因素影响，全球经济增速明显下行，通胀持续攀升，经济处于“滞胀”边缘，世界经济增速3.4%，大幅下降2.8个百分点。中国加强调整宏观政策的力度，切实落实稳定经济的政策措施，不断优化防疫措施，从严格封控逐步走向放开，中国经济逐渐恢复，全年GDP突破121万亿元，同比增长3.0%。

在党中央国务院的领导下，即使面对复杂严峻的局面，国内石油流通行业积极应对诸多超预期因素冲击，实现行业总体平稳运行，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和经济社会发展。2022年，中国炼油能力延续增长态势，“减油增化”及油品质量升级的进程不断加快。中国炼油能力增加至9.37亿吨，同比增加1.30%，位居世界第一；全年原油加工量达到6.76亿吨，同比下降3.4%；成品油产量达到3.66亿吨，同比增长3.2%。多方因素叠加共振令国内成品油零售价格呈现波动中上涨的趋势，成品油批发价格先涨后跌，上涨明显。需求端，随着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的“乙类乙管”总体方案的实施，中国消费和生产活动逐步恢复正常，成品油市场总体需求呈现增长趋势，全年成品油消费3.33亿t，同比增加5.1%；汽油同比下降4.5%，柴油同比增加24%，航空煤油同比下降39%。成品油商业库存汽涨柴跌；成品油进出口量持续下跌，出口配额完成率仅为83%。

01 | 炼油能力持续增长，炼厂开工率有所下滑

根据中国石化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炼油总能力增加至9.37亿吨/年，较2021年上涨3.19%，炼油能力持续增长，位居世界第一，约占全球炼油能力的18%。2022年，中国炼厂平均规模达到542万吨/年。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在连续多年的增长趋势下，2022年原油加工量首次下降，全年累计加工量6.76亿吨，较2021年下降3.4%，其中，主营炼厂原油加工量占比78.4%，独立炼厂原油加工量占比21.6%；中国原油进口规模呈现缩减趋势，全年进口原油5.08亿吨，同比下降0.9%；原油对外依存度下降至71.2%，同比下降0.8%。2018—2022年中国炼油能力见图1。

图1  2018－2022年中国炼油能力

2022年，国内多地新冠疫情反复，国内经济复苏承压，成品油市场需求低迷，叠加乌克兰危机引发的一系列外部环境变化，导致国际原油价格大幅攀升。受制于内需不畅，成品油价格涨幅受限，炼厂盈利压力加大，炼油毛利大幅波动，炼厂开工率下滑。根据隆众资讯数据显示，2022年主营炼厂平均开工率为74.3%，同比下降1.2%；独立炼厂受停工检修的影响，平均开工率为57.6%，同比下降17.8%。2022年1—12月炼厂原油加工量和开工率情况见图2。从图2可以看出，中国主营和独立炼厂开工率明显低于北美炼厂，主营炼厂平均低17.3个百分点，独立炼厂平均低34.0个百分点。分月度来看，年内低值出现在5月，最低负荷61.23%；年内高点出现在11月下旬，最高负荷达71.07%。分阶段来看，3月份受成品油市场需求下滑影响，炼厂主动降低开工率；4—8月国内炼厂集中检修，整体开工率在底部徘徊；9—12月国内炼厂检修普遍结束，且柴油供需收紧，炼厂不同程度提升负荷及柴油收率，整体开工率逐渐回升。

图2  2022年1—12月炼厂原油加工量和开工率

随着中国新冠疫情逐渐好转，成品油产量也开始逐年回升（见图3）。根据中国石油与化学工业联合会的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成品油产量为36610.4万吨，同比上升3.2%。其中，汽油产量14535.6万吨，同比下降5.1%；柴油产量19125.7万吨，同比增加17.9%；煤油产量2949.1万吨，同比下降24.9%。总体来看，2022年由于中国原油产量的增加和国内炼厂炼油能力的上涨，成品油产量呈现小幅增长趋势，国内成品油供应能力有所保障。

图3  2018—2022年中国成品油产量

02 | 成品油消费小幅回升，供需差量持续收窄

2022年，中国防疫取得明显突破，新冠病毒感染转为“乙类乙管”，国家经济趋于稳定增长，中国成品油市场需求也逐渐改善，成品油表观消费量小幅回升。根据中国石油与化学工业联合会的数据显示，2022年成品油表观消费量达到33317.7万吨，同比增长5.1%（见图4）。分品种看，汽油表观消费量13272.4万吨，同比下降4.5%，其主要原因是新冠疫情反复以及新能源汽车产销量的超速增长，对汽油需求的替代速度加快。2022年，中国新能源汽车产量达到705.8万辆，同比增长96.9%；销量达到688.7万辆，同比增长93.4%；市场占有率达到25.6%。据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测算，2022年新能源汽车约替代汽油800万t，同比增长1倍，占汽油消费量的6.0%左右；柴油表观消费量为18076.1万吨，同比上升24.0%。柴油需求明显上涨主要依赖国家政策的改变，2022年国家升级第六阶段机动车污染物排放标准、发布“国三”老旧车提前淘汰等政策，拉动了柴油市场的迅速发展；煤油表观消费量为1969.2万吨，同比下降39%。2022年国内多次大规模爆发本土新冠疫情，部分地区实行静态管理，国内、国际航线仍有着较大不确定，导致航空煤油需求大幅下降。分结构看，2022年中国成品油消费结构发生较大变化（见图4）：汽油消费占比为39.8%，同比下降4.1个百分点；柴油消费占比为54.3%，同比上升8.3个百分点；煤油消费占比为5.9%，同比下降4.2个百分点。2022年柴汽比为1.36，同比上升27.5%。

2022年，中国成品油供需差量继续缩窄，供给矛盾进一步缓解（见图4）。一方面，国内淘汰落后产能，虽有一些新增产能，但炼厂持续推进“减油增化”，成品油产量增幅缩窄；另一方面，随着新冠疫情逐渐得到控制，成品油需求也开始恢复。

图4  2018—2022年中国成品油表观消费量及增速

03 | 成品油零售价格大起大落，批发价格先高后低

2022年，国际油价呈“M”型走势，全年布伦特均价为99.72美元/桶，同比大涨28.77美元/桶；WTI均价为95.02美元/桶，较2021年大涨26.91美元/桶；普氏迪拜均价为97.15美元/桶，同比大涨27.77美元/桶（见图5）。2022年上半年，乌克兰危机升级、“欧佩克+”和美国缓慢增产、全球石油需求稳步复苏，对国际油价构成支撑；下半年，美联储加息步伐加快、经济衰退预期升温，国际油价在疲软的经济面和紧张的供应面来回拉锯中震荡下行。

图5  2022年1—12月国际油价走势

2022年，受国际原油价格剧烈波动影响，中国成品油零售价格经历了大涨大跌的走势，但综合全年来看，价格同比有所上涨。全年共调整24次成品油零售限价，其中上调13次，下调10次，1次不作调整。标准汽油和柴油价格年内分别累计上调805元/吨和775元/吨。根据隆众资讯数据显示，2022年国内航煤出厂报价平均为7450.25元/吨，同比上涨36.96%，呈现先升后降的态势，其中7月份出厂价达到最高峰值，为9715元/吨。

2022年，受新冠疫情反复、原油宽幅震荡、出口配额临时追增等诸多因素影响，中国成品油批发价格走势震荡起伏，整体呈现先扬后抑再趋于平稳的走势（见图6）。根据隆众资讯数据显示，全年92号、95号汽油年度批发均价分别为9047元/吨和9610元/吨，相比于2021年均有较大涨幅。2022年，汽油批发价格一度触及每吨万元高位，柴油也突破了9000元/吨的关口，上涨的主要时间节点在1—3月，主要源于国际原油价格的上涨，高成本带动了高价格。分区域看，2022年中国成品油批发市场呈现区域性特征，汽油及柴油批发平均价格华北地区最低，汽油批发平均价格西北地区最高，柴油批发平均价格西南地区最高。其中西北地区与华东地区汽油批发价格差高达647元/吨，华东地区92号汽油和95号汽油批发价格每月均低于全国平均价格，且与全国平均价格价差最高；柴油批发价格方面西南地区柴油批发平均价格最高，东北地区最低，详见图7。

图6  2022年1—12月成品油月度批发均价

图7  2022年1—12月分地区成品油批发均价

04 | 成品油商业库存汽涨柴跌，油库建设积极扩张

2022年，国内成品油表观消费量稳步上升，成品油市场供需差量收窄，成品油商业库存逐步下降。根据隆众资讯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汽柴油商业库存汽涨柴跌。其中，汽油商业库存达1576万吨，同比上涨4.9%；柴油商业库存1436万吨，同比下跌3.1%；刚需及出口支撑柴油库存保持在相对低位。

2022年，成品油企业在油库建设方面积极扩张（见表1），主要由中国石油、中国石化两大公司占据主导，但中国海油等新生力量也在逐步扩大油库拥有量，共同推进中国现代化油库建设。中国海油集团通过在陕西神木县周边建设油库等国内陆上重点新项目的投产，掌握了多个大规模的油库，对市场的影响正在逐步增加。

表1  2022年中国部分油库新建和改造项目

05 | 成品油进出口量持续下跌，出口配额完成率仅为83%

根据中国石油与化学工业联合会数据显示，中国成品油出口量连续三年下降，2022年出口量3452.9万吨，大幅下滑14.4%；成品油进口量160.2万吨，同比减少40.5%，全年成品油净出口3292.7万吨，同比下降12.5%（见图8）。分品种看，2022年汽油累计进口2.0万吨，同比下降94.4%；累计出口量1265.3万吨，同比下降13.1%。煤油累计进口114.3万吨，同比下降27.3%；累计出口1094.2万吨，同比增加27.6%。柴油累计进口43.9万吨 ，同比下降42.4%；累计出口1093.5万吨，同比下降36.4%。

2022年，为配合国家“双碳”目标的实现，减少碳排放，成品油出口量持续缩水，配额收紧、外航疲软叠加第四季度国内柴油出口削减，导致中国成品油出口持续低迷。2022年中国仅完成83%的成品油出口配额，较2021年100%的成品油出口配额完成率，下降27个百分点。

图8  2018—2022年中国成品油进出口量及净出口量

2022年，中国成品油市场政策频出，整治力度持续升级。多地实施专项整治方案，规范成品油市场规范运行；将柴油列入危险化学品，进一步加大市场整治力度；对炼油企业实施阶段性价格补贴，增强稳定供应保障能力。在确保成品油市场稳定运行的同时，加快成品油行业数字化升级，坚持加强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推动炼化企业低碳转型，稳步推进成品油行业绿色低碳发展。

01 | 持续实施专项整治行动，市场从“大乱”走向“大治”

2022年，全国多地再次开启新一轮成品油市场秩序整治，进一步净化成品油市场，遏制非法经营行为，展开成品油市场安全生产检查，确保安全经营，保障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其执行力度和影响范围超过历年。例如，2022年7月，阳城县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2022年成品油市场专项整治工作方案》，进一步加强当地成品油市场监管力度，打击违法行为；2022年8月，深圳市首次提请审议《深圳经济特区成品油监督管理条例（草案）》，对成品油质量实行全流程监管。2022年11月，应急管理部会同工业和信息化部等部门对《危险化学品目录（2015版）》进行调整，将“1674柴油[闭杯闪点≤60℃]”调整为“1674柴油”，将所有柴油列入《危险化学品目录》，强化对柴油市场的监督整顿，行业整顿程度再升级。

02 | 实行成品油阶段性价格补贴，保障成品油安全稳定供应

2022年6月14日，国家财政部等部门发布了《关于做好国际油价触及调控上限后实施阶段性价格补贴有关工作的通知》，通知指出，当国际市场原油价格高于130美元/桶上限时，对炼油企业实行阶段性价格补贴，调控时长为2个月，后续如国际市场原油价格继续高于国家规定的成品油价格调控上限，将提前明确相关调控政策。该政策本质上旨在为应对油价高位运行，减轻了下游用户和消费者负担，保护了炼油企业的生产积极性，保障成品油安全稳定供应，降低实体经济运行成本。

03 | 推进油气管网互联互通，完善原油、成品油管网布局

2022年3月25日，国家发改委《“十四五”现代综合交通运输体系发展规划》提出加强油气管网高效互联。完善东北、西北、西南和海上四大油气进口通道。加快全国干线天然气管道建设，完善原油、成品油管网布局，推进东北、西北、西南等地区老旧管道隐患治理。推进油气管网互联互通和支线管道建设，扩大市县天然气管道覆盖范围并向具备条件的沿线乡镇辐射。完善多层次道路交通网，科学布局建设加油（气）站；健全综合交通运输应急管理体制机制，完善沿海和内河溢油应急设备库，拓展西部陆海新通道国际服务，做优做强保税燃油供应；稳定并完善交通专项资金政策，继续通过成品油税费改革转移支付等渠道支持交通基础设施养护。为中国石油流通行业发展、油气安全保供指引了方向。

04 | 推动“互联网+”技术应用，鼓励传统成品油行业数字化转型

2022年3月28日，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部委联合发布《关于“十四五”推动石化化工行业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规划到2025年，石化化工行业基本形成自主创新能力强、结构布局合理、绿色安全低碳的高质量发展格局，高端产品保障能力大幅提高，核心竞争能力明显增强，高水平自立自强迈出坚实步伐。其中，重点提到要推进产业数字化转型，加快新技术新模式协同创新应用，打造特色平台，推进示范引领，强化工业互联网赋能；引导成品油行业发展向数字化、信息化、高端化发展。在现代石化工业高质量发展的大背景下，成品油行业势必经历数字化转型，对推动我国向石化化工强国的跨越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05 | 加强炼化企业清洁化发展，促进成品油行业构建低碳格局

2022年，多项政策都要求成品油行业尽快构建低碳格局，助力如期实现“双碳”目标。例如，1月30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能源局发布《关于完善能源绿色低碳转型体制机制和政策措施的意见》，提出要从提升油气田清洁高效开采能力推动炼化行业转型升级，健全油气供应保障、储备应急体系和区域能源供应监测平台，协调开展跨省跨区的油气输送通道等基础设施和安全体系建设；3月17日，国家能源局发布《2022年能源工作指导意见》，增强供应保障能力，提高能源服务水平，统筹安排好煤电油气运输保障供应；11月14日，生态环境部等部门发布《深入打好重污染天气消除、臭氧污染防治和柴油货车污染治理攻坚战行动方案》，坚决遏制高耗能、高排放、低水平项目盲目发展，提升监督执法效能，围绕标志性战役任务措施，精准、高效开展环境监督执法，在油品、煤炭质量、含VOCs产品质量、柴油车尾气排放等领域实施多部门联合执法。持续开展环保信用评价，对环保信用等级较低的依法实施失信联合惩戒。这些政策的出台为石油流通行业绿色低碳转型与发展、油气安全保供指引了方向，加强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严惩违背可持续发展的企业行为，稳步推进能源绿色低碳发展。

06 | 成品油出口配额微幅下降，政策收紧程度有所放缓

根据卓创资讯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共发放五批成品油出口配额，分别为1300万吨、450万吨、500万吨、150万t及1325万吨，第五批配额发放的数量较大，全年共累计发放出口配额3725万吨，与2021年的3761万t配额大体相当。从获得配额的主体看，中国石化占比41.2%、中国石油占比28.8%、中国海油占比9.0%、中化集团占比10.5%、中国航油占比0.5%、中国兵器占比0.9%。民营企业仅有大炼化浙江石化获得了328万吨出口资质，占比8.8%。2022年中国成品油出口配额统计见表2。

在“双碳”目标要求下，“十四五”以来炼油行业调整力度不断加深。同时，新冠病毒疫情带来的深远影响，自然灾害、政局冲突和世界经济复苏势头的减弱，都导致外部需求萎缩。多重因素影响下，成品油出口配额告别正向增长。2022年的出口配额较2021年微幅下降，可以看出政策收紧的程度已有所放缓。

表2  2022年中国成品油出口配额统计  万吨

数据来源：卓创资讯

2023年是我国全面贯彻落实二十大精神的开局之年，也是“十四五”规划实施的关键一年，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内外部环境，党中央国务院继续“稳字当头、稳中求进”的经济工作总基调。在全面转好的政策背景下，我国经济总体将呈现较为明显的复苏态势，成品油行业总体需求将呈现稳健增长的趋势，数字化转型和低碳转型将是成品油行业发展的必经之路，成品油行业的监管力度也将持续升级。

从政策方面看，在国家“十四五”时期全面深化改革的更高要求和国家“双碳”目标的实施背景下，新能源汽车发展势头迅猛，可再生能源实现跨越式发展，中国成品油行业挑战与机遇并存。展望2023年，中国石油流通行业政策将集中在推进低碳转型、强化双碳双控、进一步落实行业监管上，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一是出台相关的具体落实措施，进一步完善新型能源体系建设；二是出台一系列政策，进一步加快炼化行业绿色低碳转型；三是结合碳交易市场出台更多考核机制，实现价格型工具和数量型工具齐发力；四是各省市县会加大贯彻落实国家成品油行业监管政策的力度，推进本地区成品油市场专项整顿常态化，促进当地成品油市场规范、有序发展。

从市场方面看，展望2023年，国家关于淘汰落后产能的政策继续明确，即200万t/a及以下的炼油装置需要持续推进淘汰工作，炼油企业将持续向大型化、基地化、园区化、一体化趋势发展，产业链持续延伸，持续走绿色低碳发展道路；行业产能过剩等结构矛盾仍比较突出，结构调整仍是炼化企业的主旋律，从燃料型炼油向燃料型/化工型炼油转变。2022年多数炼厂已检修，预计2023年炼油行业检修规模将缩小，原油加工量将有所增长；随着镇海炼化1100万t/a常减压装置等众多炼化一体化大项目的建设投产，预计2023年中国炼油能力将增长至9.69亿吨/年，成品油产量或将有明显增加。不过，在“双碳”目标、能源双控、国家能源安全结构调整以及国内优先保供等等因素影响下，成品油出口力度或持续减弱。

随着全国新冠疫情防控政策的转变，经济稳步回升，工程基建项目将继续增加，旅游亦逐步向好。整体来看，2023年成品油需求较2022年将有明显改善。预计2023年，我国成品油表观消费量或可达到36200万吨，同比增幅或超过8.7%。我国地铁客运量、拥堵延时指数等指标超过新冠疫情前水平，高速公路货车通行量、铁路货运量、港口吞吐量等快速恢复，国际出行人数较放开政策前增长120%，良好的出行和消费数据极大提振市场信心，汽油需求将转为正增长。预计2023年汽油表观消费量约为14174.9万吨，同比增长约6.8%。在“双碳”目标及能源双控等因素影响下，国内供应缺口需要进口补充，柴油出口量仍将缩减，加之主营炼厂继续提负，预计将缓解国内柴油资源供应紧张的状况；之后政府或出台政策以刺激经济回升，基建工程数量增加，相关行业对柴油的需求将提升。预计2023年柴油表观消费量约为19904.3万吨，同比增长约10.1%。2023年“乙类乙管”政策的落地，居民出行方便，越来越多人将会选择飞机作为出行方式，或可恢复至新冠疫情前水平，预计2023年航煤表观消费量为2120.8万吨，同比增长约7.7%。

综上所述，本文分析在正常情况下，2023年全年油价将在70～90美元/桶波动，Brent全年平均80～85美元/桶，若由某些地缘政治导致的冲突持续发酵，从而影响能源供给格局，则国际油价可能超过90美元/桶，甚至更高。汽油价格将在相对高位上窄幅波动，年均价在9000元/t上下震荡，较2022年呈下跌趋势；柴油价格整体将出现回落。随着网约车业态的迅速发展，互联网加油平台模式进入成品油终端行业，“智能炼厂”“智慧油站”的建设将不断扩张，终端零售网点布局持续优化,国内资源供应紧张态势得到缓解。参与竞争主体逐步多元化，终端加油站环节的竞争也将愈加激烈，预计国内终端加油站销售政策更加灵活，油价促销或成为常态。

来源：《现代化工》2023年第7期

作者：孙仁金，孙悦，于楠，董秀成，邸建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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